司无涯颇感意外,视线都从宗主转到胡以白身上:【你打算从邱副宗主了?】
胡以白:【当然不从,等试剑大会当日,我要打败所有人,然后当众请求宗主收我为徒。】
司无涯:【……】
虽然打击自己弟子的积极性不好,可是,这个计划无论是‘打败所有人’还是‘请求宗主收他为徒’,都不大现实。
他斟酌片刻,还是尽量委婉道:【宗主即位之时就说不收弟子,别说你打败所有参加试剑大会的弟子,就算你把我们这些掌教都打败,他该不收还是不收。你别看宗主长得一脸好说话的样子,执拗起来比邱夜央只强不弱。】
能坐到宗主的位置上,肯定不会是温文尔雅见人就笑的好好先生。行为处事上,都各有各的手腕。
宗主和邱夜央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每当局势没有按照他们臆想中的发展,邱夜央会用权力和武力镇压和胁迫,而宗主则是不声不响的,用温吞至极的办法让这些与他对抗的人自动妥协服从。
温水煮蛙,看似温良无害,其实后者的杀伤力要远远大于前者。
不过也没办法,想要管理好一个偌大的宗派,总靠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非常时就要非常道。
胡以白笑了笑,反问司无涯一句:【如果我心悦一人,但对方却不心悦我,您说我该怎么办才能两情相悦?】
司无涯被他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