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道:“这个月二十三日,是陛下的生日,此为贺礼。”
苏暮谦有些惊讶:“就拿这个?”沈阔的字虽然写的很好。但用来给皇上贺寿,未免显得礼太薄了。别人不知道沈阔很有钱。知晓他喜欢金条,每次得了赏赐,沈阔就折成金条给了他。现在他的两个大木头箱子都快满了。
那重量连一个彪形大汉都抬不起来。
再加上皇上也宠爱世子爷,不应该给更重的礼么。
沈阔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为夫的字的,陛下坐拥天下,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要真是给他寻点什么贡品级的宝贝,他也不稀罕。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之人,在乎的是一片心意。”
上次太后娘娘寿辰,太子给寻得一座太湖巨石,请了许多工匠雕刻了百叟宴。他只是抄写了两本心经,时常被太后念叨说沈阔孝顺,给太子气的冒烟。
沈阔把这个事儿讲给苏暮谦说,他听的一愣一愣的。道:“果然,我还是狭隘了。”
沈阔道:“有为夫在,这些事儿便不用你操心。”
他已经说了两遍,但苏暮谦这才注意到他的用词,有些不自在道:“谢谢。”他词不达意,说的是心里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沈阔顿时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道:“没事儿。”那些兵器大部分是他黑吃黑得来的,他又添了一点点。当不得苏小将军这一声谢。
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屋内却暖暖的。苏暮谦怀着孩子,屋里烧的都是无烟最上好的银炭,在这样温暖的环境里,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沈阔道:“那你早点歇着,我出去了。”
“恩。”苏暮谦还帮他把斗篷带上,能得苏小将军亲手系上,低头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甜味,这在以前根本想象不到。
沈阔要离开了,叫兰亭跟楚燕和其他提灯的小厮在附近伺候。楚燕脸色有些发白道:“世子爷,要么就在这边这边将就一宿吧,今夜下的是冻雨。外头地上已经结了冰霜。听闻已经摔倒了好多人了。”
冻雨是一遍下雪一边化水,再凝结成冰,既冷又滑。
府内,廊亭,假山,花园各种枝杈多碎石多,磕了碰了不得了。刚才就听闻有个嬷嬷摔的很重。外头雪下的昏天暗地的,脚下全是冰层。这要是把世子爷摔了,被大公主知道他们都得被打死。
楚燕连忙求情。
他跪在地上,身上就带着一股让人颤抖的冰冷。沈阔打开了门,果真穿堂风能把斗笠给掀翻,来之前只是飘了一点轻雪。现在房檐上面已经厚厚一层了。
苏暮谦道;“那就留下吧。”他们以前在行宫的时候也住过。
外头这样的极端天气,不该把他往外头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