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还不太深,没有到狰狞的地步。
可俞汤脑海中不免想到纪燃发现这块斑痕后,会用什么尖锐的东西去把它割下来的样子……
俞汤心疼了下,摸摸纪燃的头发,试着问他:“燃儿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纪燃鼻尖儿抽动了下,哑着嗓子道:“喜欢纪子敬给我做皇后。”
俞汤:“除了这个呢?”
纪燃睁眼,困倦的眸子直勾勾地看了俞汤一会儿。
纪燃想说,还喜欢你。
但怕俞汤生气,生生咽回去,随后又往俞汤怀里钻了钻,大方道:“没了。”
然后闭眼接着睡了。
俞汤等他睡熟,才慢慢下了床。
俞汤出来,将后院能照出人影的东西都让人撤了,才回中庭去吃了点东西。
纪言等着俞汤吃完,药也喝了,准备去提笔画画地图的时候,才对俞汤道:“祁军师来了。”
俞汤手顿了一下,墨洒出来一些,沾在了手指上:“祁阳?”
纪言:“是祁军师。”
俞汤放下笔,绕过桌子快步往前院走,纪言赶忙追过来,给将军披了外衣。
俞汤推门进来,真的看到祁阳正背对他站在墙壁前,负手在看画。
听到脚步声,祁阳回身,有些惊讶地看向俞汤:“将军。”
祁阳听说俞汤受了重伤,没想到他还能行走,忙过来扶了俞汤的手臂:“将军过来,先坐下再说。”
祁阳带俞汤坐下,然后恭敬地倒了茶。
俞汤接过茶来,眼眶泛红。
祁阳:“将军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俞汤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祁阳:“我逃出去了,将你的玉佩给了萧将军。”
“将军,常胜军和萧将军已经尽力了,但就是斗不过一个纪燃,还逼的纪燃登基,当了皇帝……”
祁阳这么说着,俞汤不禁想起当时在药池里。
俞汤说皇上不该享乐。
纪燃一直对他小心翼翼,那次还是忍不住发了火。
俞汤不知道,原来外面还发生了这些事。
就像小时候被纪言纪行孤立,纪燃在外头真的受了委屈,回来后从来都不愿提。
俞汤垂眸,定定地看着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