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都在负碑而行。”
镜如尘笑笑。
“可能他也在后悔吧。当初那个雨夜,推门的时候如果冷静一点,不让愤怒灼烧理智,是不是就能看清楚一切。”
其实早在最开始,就有人向他们证明了魇不是无药可救的,可是当时没人在意这段往事。
忘情宗看到的那片青枫林,漫漫长路通向回不去的故乡。
他们只看到凤凰魔种后面的秦家阴谋,看到一颗鼻尖痣引起的权力纠缠。
魇诞生于人的身体,就属于自身,甚至都不需要去寻找平衡。
善恶黑白,爱恨得失,本就是相辅相成。
不必惧怕。毕竟强制剥离魇的后果就是这万年的孽债。
走到一半的时候,言卿指间的魂丝突然微动,缠紧他的手指。言卿停下步伐,偏头跟镜如尘说:“等等,先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