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委委屈屈地伏于地上,继而被丛霁捞起腰身,抱到了软榻之上。
他被迫依偎于丛霁怀里,聆听着丛霁的心跳。
丛霁想出了一个法子,命内侍提了一木桶来,又亲手将鲛尾抱入了木桶当中,随即注满了海水。
而后,他揉着温祈的发顶问道:“如此是否舒服许多?”
舒服……
温祈耳根发烫,脑中登时响起了丛霁的嗓音:“如何?舒服么?”
定是由于他尚是处子,且是初次泄出,才会如此轻易地为那事所影响,以致于一再想起。
可恶,全数是这暴君的过错。
他正腹诽着,额头陡然被暴君的右手覆上了,这右手厚实而干燥,其上长有剑茧,略显粗糙。
便是这右手把他的……
便是这右手被他弄脏了……
丛霁发觉温祈体温过高,扬声宣了太医。
经过太医的诊断,温祈身体康健,并无异样。
丛霁松了口气,命太医退下后,又问温祈:“舒服么?”
舒服么……
温祈颔了颔首,这一回,非但耳根,连面颊都发烫了。
丛霁见状,又宣了一太医来。
两名太医皆断定温祈并未患病,他才放下了心来,专心于《鬼谷子》。
温祈感受着丛霁的关心,杀心动摇,片晌后,心道:我乃是他为了长生不老,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得到的珍稀食材,自然得好生养着,倘若不慎养死了,他不是功亏一篑么?
他下意识地偷窥着丛霁,丛霁一身的煞气收敛了不少,又变作了初见之时的阴郁,仿若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然而,面染鲜血,身着血衣的丛霁尚且历历在目,教他不得不忌惮。
良久,丛霁方才觉察到了温祈的视线,他的双目不离《鬼谷子》,口中却打趣道:“你改主意了么?”
温祈一时不解,须臾,才反应过来:我并非断袖,不愿礼尚往来。
丛霁发问道:“所以你认为朕是断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