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在温祈意料之中,他又问丛霁:“陛下,你为何不做包扎?”
“朕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区区小伤,并不打紧,为何要做包扎?”丛霁抽出手来,安慰道,“莫哭。”
温祈的眼泪却是应声流淌下来,他揪住了丛霁的右侧衣袂,呜咽道:“都出血了,怎会不疼?陛下又骗我。”
丛霁瞧了眼满床的鲛珠,继而凝视着温祈,改口道:“好罢,疼得厉害。”
温祈瞪着丛霁道:“陛下勿要敷衍我。”
丛霁无奈地道:“你要朕如何言语,才算不得敷衍?”
温祈理所当然地道:“自是请太医来为陛下好生包扎。”
“未免太过小题大作了罢?”丛霁又被温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得命内侍传太医来。
刘太医匆匆赶来,见今上端坐于床榻之上,而幼鲛则藏于今上身后,断定应是一人一鲛于房事中出了甚么岔子,未料想,今上竟是伸出了手来:“劳烦刘爱卿为朕包扎。”
今上虎口处有一圈牙印子,不深不浅,尚在渗血。
怪不得这宫中皆在传今上得了一烈性美人,果然不假。
今上素以铁腕著称,待这鲛人却甚是纵容。
他利落地为今上将伤口包扎好,便告退了。
“朕已满足你的要求了,睡罢。”丛霁躺下身来,阖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