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痛楚再无用处。
他自我鼓励地道:“我定能熬过去,我定能熬过去……”
然而,他的身体却是无意识地蠕动了起来。
未多久,他盯着自己的下裳,恶心得欲要作呕。
“我怎地会如此恶心?”不及作呕,他的双手已然违背了他的意志。
他自小饱读圣贤书,素有傲骨,纵然知晓自己现下居于鲛人之身,并非凡人,但还是无法容忍自己如同飞禽走兽一般,被本能所操控。
“我恶心至斯,怪不得为陛下所厌弃。”他的双手愈发粗鲁,连破了皮,见了血都不以为意。
直到疼得面白若纸,浑身抽搐,他才倏然松开手,睨着自己染血的双手发笑。
少顷,抽搐虽然止住了,汹涌的热情却毫不留情地将他淹没了,教他不得好过。
他不知自己究竟煎熬了多久,只知自己变得极是奇怪……
他乃是一尾雄鲛,本该渴求雌鲛,或许是因为他已为丛霁断了袖的缘故,才会在一定程度上变作了雌鲛?
“我果然下贱,陛下根本无意于我。”由于口腔黏膜被他恶狠狠地咬破了,每吐出一字俱会牵扯出丝丝疼痛。
他拼命地抵抗着本能,可惜,终究丢盔卸甲。
良久,他瞪着自己肮脏无比的手指,恨不得将这些手指全数剁了。
少时,高热如火燎原,势如破竹地烧去了他的理智。
他于混沌中唤着丛霁的名讳,并想象着丛霁就在自己左右。
那厢,秦啸已向丛霁复命,丛霁得知温祈已回宫了,正踟蹰着是否要去见温祈。
温祈既言要在春闱后搬出宫去,现下应当在收拾行李罢?
突然,有一名丹泉殿的内侍来报:“陛下,主子阖上了殿门。”
丛霁见这内侍欲言又止,命令道:“你大可直言。”
内侍大着胆子道:“主子所发出的嗓音不堪入耳,恐是在与人偷欢。”
丛霁一怔,摆摆手道:“切记不可对他人胡言乱语,你且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