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自丛霁的话语中听出了些微哭腔,亲了亲丛霁的额头:“抱歉,我不会再离开陛下了。”
丛霁回亲了温祈的额头,续道:“朕时而会产生幻觉,朕会对幻觉中的你说话,以致于不少人认为朕患了失心疯。”
温祈乍然想起丛霁之前曾试图用性命让他相信其心意,当时的丛霁确实暴露出了近似于失心疯的症状。
丛霁慌忙申明道:“朕授予你翰林院修撰之职,并非为了不让你离开,而是你连中三元,理当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之职,且朕确信你定能胜任。朕亦未向你诉苦,更非对你使苦肉计,仅是想让你知晓你对于朕是如何得重要。”
“我甚是心疼陛下。”温祈叹息着道,“陛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朕……”丛霁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朕生怕你又离开朕。你离开那日,朕并未意识到你去意已决,朕深感后悔。”
温祈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再离开陛下,陛下且放心罢。”
“朕无法放心。”丛霁紧紧地拥住了温祈。
“那我便用这一生一世让陛下放心。”温祈唯恐压着丛霁的伤口,“陛下,稍稍松开些可好?”
“朕不疼。”丛霁不肯放松。
温祁由着丛霁抱了一会儿,复又道:“陛下,稍稍松开些可好?”
见丛霁不为所动,他苦恼地道:“十月怀胎,前三月,后三月行不得房/事,我这身孕已有四月半,陛下若不能早些好起来,我怕是月子后方能做陛下的雌鲛。”
丛霁闻言,如温祁所愿,稍稍松开了些,继而发问道:“你是否与朕一般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