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一满月便被封作太子,能将男子与女子一视同仁,实在难得。
温祈忧虑地道:“我亦认为并非惟有男子方可继承大统,但倘若由葭月继承大统,葭月怕是难以坐稳皇位。”
丛霁含笑道:“朕既有男后,为何不可有女帝?”
“陛下所言不无道理。”温祈不再多想,左右这些皆是将来之事,目前尚且不知幸月与葭月谁人更适合继位。
片刻后,马车停下了。
“已过十里,梓童且回去罢。”丛霁正欲下马车,却被温祈从背后抱住了。
温祈呢喃着道:“陛下别走。”
丛霁回过首去,歉然道:“朕必须得走。”
温祈要求道:“再十里可好?”
“好罢。”丛霁命车夫驾车,一坐回马车,温祈便扑入了他怀中。
“陛下……”温祈发现丛霁怀中藏着一物,取出来一瞧,乃是一张帕子,里头裹着他的发丝。
他又将发丝裹好,放回丛霁怀中。
十里又十里,未及正午,百里过去了。
这一回,丛霁矢口拒绝道:“梓童须得回去了,原本坐月子便不该下床榻,更何况是舟车劳顿。”
温祈双目含泪,被丛霁吻了又吻,才未哭出来。
他向着丛霁盈盈一拜:“祝陛下早日解决周家。”
丛霁将温祈扶起,接着下了马车,肃然道:“朕定会尽己所能为梓童达成愿望。”
“陛下定要毫发无伤地回到我身畔,我等着陛下将我册封为皇后,与陛下日夜相伴。”温祈自丛霁指尖扯出了车帘子,随即将车帘子放下了。
车帘子一放下,他终是哭了出来,但他却用平静的语调催促道:“陛下且快些启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