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怔了怔,撩起温祈的发丝,亲吻着裸/露出来的柔软后颈道:“梓童涉猎甚广。”
温祈闷声道:“我原想从中学些引诱陛下的法子,未想到,全不奏效。”
“对不住。”丛霁叹了口气。
温祈猛然仰起首来,凝望着丛霁道:“陛下可能做到?”
丛霁慢条斯理地附上了温祈的耳孔,探舌而入,半晌才道:“梓童莫不是已迫不及待了?”
温祈软着嗓子道:“我自意识到自己心悦于陛下起,便已迫不及待了。”
丛霁掐住了温祈精致的下颌,理所当然地道:“梓童已为朕所独占,朕断不会将梓童分予器具、兽类、旁人,更不会允许梓童被任何人多看到一寸肌肤。”
“那我便应允陛下了,要如何实践都由陛下。”温祈满面生红,宛若上了一层胭脂,眼波似水,层层荡漾着。
丛霁情不自禁地道:“梓童不似鲛人,更似话本中,勾引落魄书生,以食其精魄的狐妖。”
“我若是狐妖,便食尽陛下之精魄,教陛下与我融为一体。”温祈做出一副狐媚模样,一把提起丛霁的衣襟,朝丛霁面上吹了口气,继而掐着嗓子道,“小女子深闺寂寞,公子能否陪伴小女子?小女子定会以身相许,报答公子。”
丛霁疑惑地道:“为何狐妖是雌狐,而非雄狐?”
温祈解释道:“我所看过的关于狐妖的话本中,狐妖皆是雌狐,并无雄狐。”
丛霁猜测道:“许是写话本者皆是男子,且并非断袖之故?”
“应是如此罢。”温祈听见朔风呼啸,窗枢被吹得瑟瑟作响,掀开床帘,放眼一望,外头竟又落雪了。
他们尚在北地,北地多雪,看这雪势恐怕待明日便赶不得路了。
他忧心忡忡地望向丛霁:“我们还是马上出发赶路罢,以免被困于这客栈。”
丛霁明白温祈的忧虑,柔声道:“无妨,朕临行前,命二十万大军镇守京城,定不会生变。”
温祈蹙眉道:“我害怕自己成为陛下的负累,陛下原本无需离京。”
丛霁捧着温祈的双颊,直视着温祈的双目道:“于朕而言,你乃是稀世珍宝,你本身便意义非凡,你之垂青改变了朕的宿命,你莫要忘了,朕本打算自尽,为了你,朕才决定活下去。你从来都不是朕的负累,切记。”
“万一生变……”温祈尚未言罢,便被丛霁打断了:“不会有万一,纵有万一,锐之亦能应对。”
“好罢。”温祈环住了丛霁的腰身,“陛下且接着念话本罢。”
丛霁一面念着话本,一面轻抚着温祈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