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兵士守在货舱内,见薛恕过来,纷纷行礼。
为首的兵士搬来椅子,又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殷勤道:“薛监官可在此处看我等审讯。”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恐怕还要上一壶好茶并瓜果点心。
薛恕却并未理会对方的讨好,摆了摆手,冷声道:“咱家亲自来审。”
他身上的寒意本就未散,又刻意学了掌印太监高贤的模样,掐了些嗓子,将一个阴鸷太监的模样拿捏十足,叫船舱里的几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四名兵士顿时不敢再多言,乖觉地退到了边上去。
薛恕上前,看着被吊起来的中年人:“姓名。”
“孙、孙二雷。”中年人在水中就见识了一回对方的狠辣,也并不是什么硬骨头,连忙交代了。
薛恕又问:“会写字吗?”
虽不明白他为何要问会不会写字,但孙二雷还是连连点头,讨好道:“会的,会的。”
薛恕这才颔首,似满意了,对边上的兵士道:“先把舌头拔了,免得问话时吵到了殿下。”
孙二雷表情一僵,就要求饶。却又被他阴冷的眼神吓住,整个人恐惧地打起摆子来。
接下来的审问便十分顺利了。
被拔了舌头的孙二雷几乎吓破了胆,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薛恕拿到了画押的供词,满意出了货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