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恕目光触到罗汉床,又猛地收了回来,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
只快速拿起外袍,一样样替他穿戴整齐。
在他蹲下身替自己系腰间玉佩时,殷承玉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他,在瞧见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时,抬手抹了下,轻笑:“有这么热么?”
薛恕动作顿了顿,未答。
埋着头替他将佩饰整理好,才起身退开一步。
殷承玉哼笑了声,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扔给他:“替孤洗干净。”
话罢,也不理会他的反应,便绕过屏风出去了。
屏风之后,薛恕捧着那身衣裳僵立许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收拢了手臂,将那白色中衣攥在了手中。
*
殷承玉更完衣,正逢郑多宝前来复命。
瞧见他脸色怪异,殷承玉眉头微动:“人找到了?是谁?”
郑多宝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个名字。
“竟然是容嫔……”殷承玉先是惊讶,随后便想明白了。
确实该是容嫔。
这宫里谁都知道,文贵妃和容嫔有旧怨,而下药的酒又是经了殷承璋的手给他的。就算东窗事发,也只能攀扯到文贵妃母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