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醒来后,那种那种无所适从的焦躁和嫉妒仍然在心口翻涌,不得平息。
薛恕有些急切地将贴身收着的织锦小袋拿出来,感受到袋中吉祥扣的存在后,翻腾不休的情绪方才逐渐平息下来。
他缓缓吁出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他既不会如此对待殿下,殿下也不会如此待他。
殿下收了他的吉祥扣,也亲口允诺他,会为他准备生辰礼。
都与梦中不同。
薛恕收敛了情绪,将织锦小袋收好,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方才更衣。出门前又将织锦小袋揣在怀里,想着天色稍晚时,可以去慈庆宫,将吉祥扣还给殿下。
想到殿下贴身戴着自己送的物件,薛恕心头就一片滚烫。
出了西厂,薛恕便往御马监去巡视。半路上却遇着了东厂厂督高远。
高远穿一身秋香色飞鱼服,腰间挂着银鱼袋,掌心里把玩着两颗油润光泽的核桃,面上看着和善,但语气却是夹枪带棒:“西厂近日无事,薛监官这一早儿是要去哪儿呢?”
自从隆丰帝重新起用西厂,在东厂和锦衣卫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后,高远就单方面和薛恕结了死仇。
先前隆丰帝为了敲打他们,一再重用薛恕,高远被高贤几番警告,才勉强忍耐下来。
如今隆丰帝不在,高贤又持了皇帝手令回京,高远就多少有些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