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与殷承玉一道沉沦,又渴望殷承玉像从前一样,救他出去。
紧缚于腰间的手臂微微颤抖,殷承玉察觉到他濒临失控的情绪,有些懊悔地抿了唇。
他不该如此激他。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殷承玉没有再继续试探,而是拍了拍他的手臂:“知道你不是阉人了,松开些,勒疼孤了。”
那双铁钳一般的手臂果然松动了些。
殷承玉顺势自他怀中挣脱出来,刻意忽略了他泛红的眼,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你这命根子可是孤替你保下的,当好好谢孤才是。”
薛恕与他对视,目光晦涩。
良久,方才哑声道:“是该谢殿下。”
得了满意的答案,殷承玉略略颔首:“外面风大天寒,孤先回了。”又扫他一眼,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下滑了滑:“你且在此处醒醒酒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
……
殷承玉回去时,贺山与赵霖没再喝酒,正在分吃烤好的野鸡。
贺山拿着把匕首,灵活地将烤鸡肉片在盘中,递给应红雪。
见殷承玉出来,他将架子上的烤鸡往殷承玉面前递了递:“殿下尝尝,这野鸡不错,烤得焦嫩。”说着未见薛恕出来,又探头探脑地往他身后看:“怎么未见薛恕?”
这两人不是一道出去的?
“孤喝了酒没甚胃口,你们吃吧。”殷承玉拒绝了烤鸡,想到独自留在林子里的薛恕,毫无负担道:“他喝多了酒,正在林子吐呢。等吐完了应该就回了。”
贺山实在话多,眼见他似还想再问什么,殷承玉借口犯困,回了自己的帐子。
“竟然喝吐了?”贺山将烤鸡收回来,一边片肉一边同应红雪咬耳朵:“小弟这酒量忒差,还不如你好。”
应红雪实在听不下去,剜了他一眼,将鸡腿塞进他嘴里,冷声道:“吃都堵不住你这张嘴。”
她想起殷承玉殷红异常的唇,还有那生了褶皱的衣摆,到底皱了眉。
……
休息一夜后,第二日继续狩猎。
殷承玉派了人往四面去探查大型兽类以及隆丰帝所放的那头狼王的踪迹。
只是找了半日,仍旧毫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