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窥见他眼底的坚定。
藏于深处的情愫在这坚定无悔的目光里逐渐发酵沸腾,殷承玉微微仰起的颈上染了一层漂亮的绯色,胸膛剧烈起伏,身体越发贴紧他,哑声道:“来么?”
薛恕喉头微紧,微微弓着脊背,错开脸下颌抵在他肩上,嘶哑的嗓音已低成了气声:“臣想试试殿下保下来的东西。”
殷承玉眼睫一颤,沉默数息,才回:“孤疲了,你得伺候好些。”
…
池水荡开层层涟漪,水花扑得满地都是。
木托盘不知何时被挪到了岸上,没有池水温着,大半个时辰过去,茶水和饭菜都已尽数凉了,小巧的茶盏东倒西歪滚在托盘当中。
身体浸在温暖的池水里,殷承玉怏怏打了个哈欠,抬脚踹了薛恕一下,扑起阵阵水花:“孤饿了。”
“厨房里还备了肉粥。”薛恕迈步踏出池水,赤足踩过冰凉地面,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印。
殷承玉眯眸瞧着他擦干身体换上了宽大的袍子。
将自己拾掇齐整之后,薛恕方才俯身将殷承玉自水中抱了起来,用一块宽大厚实的布巾将人裹住。
外头到底比不上温泉池水暖和,薛恕快手快脚地伺候他绞干了头发又换了干净衣袍,便用暖和的斗篷将人整个包裹住,低声询问道:“臣抱殿下回去?不会叫人瞧见。”
殷承玉疲乏得厉害,正懒洋洋不想动弹,闻言略迟疑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