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多事之时,难得放纵一回,恐怕已堆了不少事务。
薛恕下了榻,只随意披了件外袍,便来伺候殷承玉穿衣:“早叫厨房里温了肉粥,殿下如今……”他顿了顿,怕说得太明白又惹殷承玉生气,只含糊略了过去:“……适宜吃些清淡好克化的。”
殷承玉倒是没想象中恼怒。薛恕用了十成十的耐心细致,他并未受什么苦楚。后来累归累,但无疑是快活的。
是以他只是斜晲对方一眼,站起身来:“无妨。”
话音刚落,他起身的动作便是一顿,眉头也拧了起来。
薛恕见状立即露出些许紧张之色:“可是伤到了?”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他虽然小心又小心,极力地取悦对方。可男子交合到底违背天性,头几次总难免要受些苦。
注意到他的神色,殷承玉拢起的眉头舒展一些,道:“只是有些许不适罢了。”说着便话锋一转,眼珠似笑非笑往薛恕身上斜过去:“倒比第一回要好得多。”
他口中说得第一回,自然不是今日,而是上一世。
虽从来恼于承认,但上一世他与薛恕之间的情事无疑也是快活的,只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连带着在榻上也常常充斥着原始的征伐与欲望,从没有今日这般温情缱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