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餐厅包厢。
靳锋还没套话,闲聊的时候,康时自己道:“今天不喝酒,明天约了汪洋去看展览。”
靳锋平淡地问:“哪场。”
心底哼:你速度倒是快,认识一天而已。
我的小男生才披上我的外套,就要跟你去看展?
靳锋不露声色地往康时脸上丢了一把刀子,康时低头喝了口饮料,忽然打了个哆嗦:咦~怎么冷飕飕的,暖气不够热?
次日,汪洋提前和康时联系好,如期赴约。
他们看的是个画展,地方偏了些,汪洋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康时等在门外,嘴边呼出白气:“走吧。”
两人进门,不用票,刷的是康时的脸。
周末,人流尚可。
边走边看的时候,康时对汪洋介绍道:“画这些画的是位新冒头的画家,灵性挺高的,就是调性不够稳,画东西的风格南辕北辙。”
汪洋看着走着,闻言点点头。
康时偶遇熟人,和汪洋说了一声,临时离开了,汪洋自己看展。
他其实鉴赏能力有限,也不太懂画,但他早年刚来A城的时候,就爱跑各种展览。
不仅因为这是他打拼之余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也因为看展的时候,只需要用眼和心去面对一张静默的画作,每到那个时候,他仓惶没有着落的心,就能无限接近平和。
而很巧,今天这个展览的画家,他也知道。
还知道,很多年后,康时口中那位风格不定的画家,随便一幅画,就能卖上六七位数。
他上一世有幸买过一幅,挂在公寓的床头,看到的时候,日久钻营而焦虑的心就能平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