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瞪了彭俊一眼,非常凶恶地说:“你跟我上车!”
彭俊稀里糊涂地坐上了百万跑车,后视镜里朱伟锋好像终于想起来他要干什么了,但沈陆扬一脚油门直接起飞,朱伟锋连个尾气都没闻着。
彭俊:“……”
还有这种操作。
“可惜了。”沈陆扬忽然说。
彭俊左右看了看,车里就他自己,皱眉犹豫是继续冷酷还是给他点面子附和一句的时候,沈陆扬已经自如地接上了。
“也没人给我颁个奖什么的,”他一脸可惜,“我觉得我刚才那一通操作,至少也是个金鸡百花。”
彭俊闭上了嘴。
他很无语。
又觉得姓沈的和之前挨揍的时候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他说不好。
因为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外露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之前的菜逼,现在的……金鸡百花。
彭俊捏紧了手机,直觉让他很是防备地看了眼沈陆扬。
完全不知道被学生恐惧了的金鸡百花内定选手沈陆扬,动作麻利地停了车,带着彭俊往教学楼走。
嘴里不闲着,哼着一首彭俊没听过的歌,什么“东边”“美人”“西边”“黄河”的。
走到楼梯口,沈陆扬指了指高二21班,现在已经开始上早自习了,走廊里有检查纪律的小组。
他压低声音冲小组长说:“我刚带他出去谈点事儿。”
小组长见是老师找,立刻放彭俊进去了。
沈陆扬则马不停蹄地跑到办公室,进门先和老师们挨个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尴尬又期盼地走到谢危邯桌子前。
谢危邯闻声抬起头。
他今天有一场公开课,所以穿的很正式。
头发打理过,留了些碎发的缘故,斯文成熟却不死板,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金属边框眼镜,衬着冷白的肤色和过分稠丽的五官,莫名为这份斯文加了一个词败类。
他还没有系领带,领口上两颗扣子随意地解开,刚好卡在锁骨上方,遮住了疯狂过后的痕迹只有沈陆扬可以看懂的暧昧。
沈陆扬移开视线,喉结滚了滚,感觉嗓子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