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碰了碰脸上的伤,疼得“嘶”了一声:这事儿还是和我有关,我去见义勇为就应该避着谢老师,我们俩现在关系这么好,我这个好兄弟受伤了,他生气也正常。
沈陆扬:怪我了,明知道谢老师的思维和我不一样,还是没看住他。
【……】
合着这么些话白说了,傻扬扬啊。
沈陆扬不知道系统的心里话,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而后问:统统,我和段辰动手的时候你怎么都没说话?
【你差不多适应书内环境后,我的自主出现就会被限制,因为你“dú • lì”了,我的第一步引导工作结束,除非有任务或重大危机,以及你主动呼唤我,否则,我没有权限自动出现啦。】
沈陆扬:这样啊。
-
上午,第四节课,艺术楼最右侧楼梯拐角。
段辰死死捏着手机,通话页面响了几十秒,最终依旧是无人接通。
摸了摸拳峰的擦伤,他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沈陆扬是么。
接近时凡的人,他都会一个一个解决掉,这次算他走运,撞上了……
按灭手机,段辰上了楼梯。
窗外树影深深,透过楼梯角有些落尘的窗户,层层叠叠忽明忽暗地投射,耳边能听见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一脚踩进阴影,段辰抬起的脚顿了顿,潜意识让他收了回来,谨慎地抬起头。
二楼走下的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色暗纹西装,勾勒出的身形宽肩窄腰,他漫不经心理了理袖口,眼神懒散地落在段辰脸上,薄唇抿出凉薄的弧度,像个刚刚出席完会议的绅士。
似是终于发现段辰。
他开口,声音低沉,宛如醇厚温柔的大提琴:“段老师。”
如此抓耳的声音,落在段辰耳中,却好像一柄匕首,扎进胸口。
瞳孔紧缩,段辰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抓紧,手背绷出青筋,心脏的扑通声顺着脊椎爬上大脑,像在太阳穴扎了一根针。
他咬紧牙齿,瞪向罪魁祸首,声音被迫压低:“谢危邯!你要,干什么?!”
谢危邯从容地迈下楼梯,段辰痛不欲生的感受,现实也只过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