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深吸口气,被自己蠢的有点儿想笑,然后他就笑出来了。
笑到一半,后颈一凉。
一阵寒气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他身后,过低的体温像块冰。
沈陆扬汗毛竖起,呼吸凝滞。
Alpha的直觉告诉他跑!
他闭了闭眼睛,攥紧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刻出血印,疼痛抓住疯狂逃窜的神经。
他下意识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谢老师,”再开口,嗓音已经无比干涩,像将声带卡在砂纸上,磨出一道道血痕,也要发出声音,“我是沈陆扬。”
“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量压在了沈陆扬右肩,轻轻硌着谢危邯的下巴。
声音依旧克制,像封在冰棱里的金属,震颤间无人理解的嗡鸣传来。
沈陆扬听见他用这副磁性疏离的嗓音说:“我知道。”
他知道。
隐隐松了口气,沈陆扬的手下意识向后摆,摸到了一只冰冷骨感的手。
他紧紧攥住,温差让他不明显地抖了抖。
不知道是系统死机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触碰间什么也没发生。
至少沈陆扬的易感期没有一丁点要到来的迹象。
沈陆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本能让他微微发抖,是天然的,对S级Alpha的恐惧。
他以前从没这样过,因为谢危邯一直把他照顾的很好。
现在换他来照顾谢危邯。
“谢老师,你易感期到了,我带了方易的药,你”
声音戛然而止,沈陆扬喉咙处抵上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有力地扼住了剩下的话。
轻微的窒息感让沈陆扬收紧了攥住谢危邯的那只手,坚持抖着声音说完:“我没有,告诉方易……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力道微微放松,颈侧的呼吸也是凉的,让沈陆扬觉得他很冷。
冰凉的唇抵住同样柔软的耳垂,散着凉意的呼吸落在耳朵里,沈陆扬指尖酥麻,努力让自己不去闪躲,呼吸颤抖间,嗅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让他沦陷的红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