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系过几次领带,上次穿西装还是去见沈堂平的时候,搜了教程,好半天才系上。
现在心里胡思乱想,手不稳,解领带一时间变成了比系领带还复杂的事情,越着急越解不开。
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沈陆扬努力地用指尖拽。
他呼吸短而急促。
从上俯视,能清晰地看见睫毛颤动的频率,殷红尚未褪去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抿起,挺直的鼻梁上溢出层薄汗,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谢危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这种信任到几近纵容的沉默,反而给沈陆扬好大压力。
连个领带都解不开,哪有这么笨的。
沈陆扬动作间不自觉地越坐越近,鼻尖都快挨上领带了,低头奋斗了半天,终于解开。
他重重地松了口气,感觉比跑了五公里都累。
放松肩膀,抬起头,嘴唇忽地擦过一处柔软。
他瞪大眼睛,身体没反应过来,保持着向后仰的动作,像个亲完就跑的渣男,躲得远远的……
谢危邯似乎并不介意这次意外的小触碰,拿起沈陆扬后来选的那条领带,搭在衣领下,无声地开始系。
沈陆扬的视线被那双手牢牢地拴住,几乎无法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