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庄园一事儿,乔狗卷已经让哈利这个蛇精病快吓出阴影了。
他不敢赌。
“你、你别跑啦——”
“呼,你们咳咳咳别追了,我真没炸弹……我……就是等人……”
瘸哒瘸哒的乔狗卷抱住装崽崽的玻璃管,面朝专家步履艰难的往后退。
仿佛钢针插入膝盖缝隙的痛苦,让他嘴唇和脸白的像纸,豆大的冷汗顺着发际线往下巴淌。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药物过劲儿后,单靠伤口还没愈合的双腿,疼的乔伊嘴唇都在哆嗦,忍的眼眶猩红。
酸涩的委屈一时间开锅似的噗嘟嘟往上冒。
他觉得自己和儿子就跟被驱赶的流浪小动物,明明前两个月,他们还被男人裹住毯子搂紧在怀里疼。
“我就是想等人、我就是想回家……你们别管我了,算我求你们了行不行……”
“我要是走了……”
唉。
他找不到我了,可怎么办啊??
狗卷躲躲藏藏半天,把自己和对面武装的专家都累出一脑门汗,最后警察终于受不了问:“你到底在等谁?”
乔伊吸了吸鼻子,抬胳膊擦擦眼睛,低声道:“我等我……家人。”
警察喊:“那你把联系方式给我们,我们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好不好呀?”
“可我不知道我住哪儿了,也不知道他联系方式……”
“呃,啊这……那、那长相外貌你总知道吧。”
“知道。”
“你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乔伊心想,我说了你们也不绝对想象不到,我的家人竟然是迦琉斯.海涅,说不定还觉得我脑子有病。
不过说说也好,太累太痛啦,他走不动了。
于是没人要、瘸了腿儿、从小娇气包变成小可怜的乔狗卷蹲在地上,边回想日思夜想的脸嘴唇嚅嗫着男人的模样,边哽咽。
“我的家人啊,他有一头黄金海浪般的金色卷发,还有一对可硬可硬,不让摸的尖耳朵。”
客舰站外人群突然发出惊呼,被训练有素的队伍驱散,天空缓缓降下一架昂贵军用的星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