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食堂打了饭,然后坐在一起吃。
孙栽树开口:“你们考得怎么样,这次的卷子不怎么难,我应该考得还行。”
唐云帆:“我随便写的。”
唐时苏想起没做完的题,他呼吸收紧,“考的还行。”
除了那道题,卷子应该会多扣几分。
但几分在关键时候也足够致命了。
孙栽树说:“最近我也有在好好复习,这次目标就是超过你嘿嘿。”语气是在开玩笑,也直爽得不会让人讨厌。
唐云帆突然清咳了一声,说:“先吃饭吧,下午还有科目要考。”
唐时苏咀嚼饭菜的速度变缓,嘴里尽是涩然的味道,根本尝不出到味道。
他不想吃了。
决定要放下筷子的瞬间,一个红烧排骨夹到他的的铁盘里。
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他看过去,见到唐云帆微微扬起的下颚。
褐色的眼睛看着他说:“我不想吃了,你把这些吃掉。”
饭堂阿姨代代相传了手抖功力,每次打的排骨绝对只有五块,多一块都是都是运气好。
唐云帆只吃了一块,然后都给他了。
事实上,唐云帆只是想小小照顾唐时苏一下。
本来就瘦了,现在又老是生病,再不吃多点饭菜真的感觉他要撑不住。
唐时苏咬着排骨,浓香的酱汁在口里绽开。
他心底翻涌的情绪压制收敛,却更加清晰起来。
孙栽树有点发愣,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融入不到他们。
*
接下来的考试,唐时苏没有再出现发烧的情况,重看过的知识点比甚至之前记得还要牢靠。
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改变了,而他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
考完最后一场试,唐云帆为保险起见还是把唐时苏拎到了医院,还特意找了专家。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检查,医生看过病例单上的结果,对着唐时苏沉默了许久。
然后说:“你很健康。”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唐云帆只好带着“健康”的唐时苏离开医院。
但他还没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