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鹏清脱下护腕,他今天穿着白色的高尔夫服,整个人年轻许多。
与他说话的,是俞顿的堂兄俞鸿潍,在公司里权力不大。只一项优势,消息灵通。
而且对方与俞顿关系微妙,很乐意与戴鹏清互通有无。
戴鹏清:“拿了,割掉我一块肉。”
他随口开着玩笑,“之前你不是很忙?怎么突然有空找我打球?”
“别提了。”俞鸿潍肥短手指一挥,“俞顿最近重整董事会,我被打发个闲差,以后可以躺着数钱咯。”
话是这么说,他语气可听不出高兴。
人的欲.望无止境,站到他这个位置,还是想继续往上攀登,揽下更多实权。
说罢,俞鸿潍状似无意道:“说起来,公司调了好几个人去海外。”
戴鹏清是何等人精,反问:“哦?去了哪?”
“你去哪,他们就去哪。”
戴鹏清眯起眼,微微一笑,仍是风度翩翩。
“知道了。”
俞鸿潍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老哥我对你耿直吧?以后可别……”
戴鹏清电话响起,俞鸿潍看了眼备注:“哦,工作啊,这可不能耽搁了。”
明明上头写的是助理名字,俞鸿潍却一眼看了出来。
戴鹏清面上不显,心里厌烦至极,不由更想念那个永远纯白的少年。
只有他对待自己没有目的。
助理:“老板,蒋星出事了。”
“什么?”戴鹏清握紧扶手,背不自觉挺直,看得俞鸿潍好奇无比。
“您别急。”助理被他骤然提高的音量吓了跳,“已经没事了。就是今天他们学校游泳比赛,陈薇小姐……”
他简略说了遍情况,戴鹏清这才放松身体:“现在怎么样?”
“回家了,有医生去过,这周都请了假。”
戴鹏清:“昨天家里烧的什么?”
助理:“您知道白落云吗?”
戴鹏清皱起眉:“那是谁?”
俞鸿潍给湖中扔去把饲料,引得天鹅拥挤抢食,悄悄听着对话。
蒋星?那不是蒋若楠的儿子?戴鹏清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助理:“一个新锐画家,和蒋少爷关系不错。生日时送了幅画,昨天被俞沉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