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现场只有三个人。
她、安全员和乘务组长。
邵禹行对后排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去寻找证人。
乘务员说不出话了。邵禹行转向蒋星:“您没有用过这层的洗手间?”
“没有。”
“二层的呢?”
“用了。”
邵禹行眼神一厉:“但您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提醒聂先生。”
“正如你所见。”蒋星摊开右手,骨骼精致而漂亮,“我缺乏这方面的感情。”
邵禹行顺着他指尖看向脸庞。
恰到好处的礼貌,完美的唇角弧度。
他更像一台精密仪器,不像人。
聂雪凡握紧了杯子,邵禹行发誓他听到了玻璃濒死的咯咯声。
然而蒋星只一眼,聂雪凡就平静下来,所有疯狂都掩藏在笑意之后。
诡异的两个人。都有嫌疑,也都没有。
按蒋星所说,景女士是在他们说话时进的洗手间,并把门从内反锁。
虽然没有人证,但蒋星和聂雪凡并没有钥匙卡从外开门。
邵禹行用蒋星看不懂的文字写下记录,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聂雪凡。
蒋星淡声道:“坐好。”
聂雪凡眯起眼笑,深处的偏执光芒微闪。
“你喝一口嘛。”
摆明了蒋星不喝,他就不配合的架势。
蒋星瞥他一眼。也不知道这疯子哪来的自信。
聂雪凡笑意加深,暧.昧地抚过唇角,似在提醒方才蒋星与他的吻。
“合谋”
蒋星垂下眼,掠过聂雪凡藏着餐刀的位置,抿了口咖啡。
意外的还不错。
邵禹行眉头紧皱,他神经似乎一直紧绷着。
“聂先生。”他问,“你为什么要进入头等舱?”
误入?鬼都不信。
聂雪凡沉默地看着邵禹行,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根本不是对着蒋星那副幼稚嘴脸。
蒋星:“说话。”
“哦。”聂雪凡慢吞吞道,“我想见蒋先生,就进来了。”
邵禹行:“……为什么?你怎么绕过乘务员进来的?”
聂雪凡低下头,局促地揪着袖口的纽扣,“登机那会儿……见了眼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