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年轻,没有爱过人。”摄政王柔和地抚摸青年软发,“以为在危机中第一眼见到本王,就是爱。”
蒋星并不恼他仗着人生阅历说教,反而轻快笑问:“皇叔也不曾爱过别人,是不是?”
褚镇乾道:“重点并不是……”
蒋星:“那就够了。”
青年愉快地眯起眼睛,分出一只手解去摄政王衣袍,温暖面颊相贴,呼吸凌乱。
“既然都没有爱过,你凭什么说我的不是爱。”
褚镇乾有上百种办法可以拒绝蒋星,可是看着青年仿佛跳动着生命火光的双眸,他再难开口。
卷发被拢到身后,手的主人花了点力气抓住它,微微发疼,蒋星却更加热切回应。
“你会后悔。”
青年低低地笑了笑,痴迷地望着天下的无冕之主。
“后悔就后悔,现在放过,才会一辈子后悔。”
焦焕抱着刀平躺在床上,睁着眼过了一夜。再热的炭火也暖不了他的身体。
他低声念叨着祖母往日祷告时的经文,双目血丝密布。
焦焕喃喃:“焦焕啊焦焕,你做了件天下最愚蠢的事。”
在褚镇乾尚能对蒋星下手的时候,焦焕选择隐瞒蒋星的异常。而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普天之下皆是褚镇乾耳目,摄政王无所不知。而这种信念会让他在蒋星身上栽跟头。
他自认已经看清了蒋星的真实目的和身份。但焦焕不敢相信那就是全部。
一定有更巨大的阴谋在等待他们。
蒋星现在给他们吃的只是前菜而已。
船只顺流而下,在上午时分抵达东南口岸。
因为水患,港口水位已上涨数米,水面与行走的木板平齐。
本地官员本该在各镇救灾,此时却聚集一堂迎接摄政王,甚至让人不断运来更多沙袋铺在地面上,为摄政王填出一条不沾水的落脚处。
蒋星站在甲板上,褚镇乾说马上就要杀鱼,不让他下去。
周敬云也在人群之首,不过他身边只有一个冒死给褚镇乾递消息的小官,比起侧方谄媚迎合的十几位官员实在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