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慢吞吞睁开眼,“你不认识?那别问了。”
夏淞眼眸湿润:“蒋先生,告诉我嘛。”
他手臂撑在蒋星腰腹两侧,像讨摸摸的大狗,因为主人身上沾了其他人的味道而难过委屈。
“你又不认识,知道它是谁又能怎么样呢?”蒋星懒散道,“难道你还能打它一顿?”
蒋星说的对。夏淞沉默下来,喉咙鼻尖都是酸的。
他只是个用小伎俩闯进蒋星生活里的外人,蒋星的朋友、亲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包子……”
蒋星突然拉下青年,亲了亲对方的伤口。
夏淞不敢动弹半分,眼中全是蒋星惊绝耀目的美。
“不擦药怎么好呢……”
蒋星小声说,温热湿润的唇瓣亲吻那条细痕,“会留疤。”
夏淞抛却方才的失落,双眼黑灼,燃着隐忍的焰。
“留疤了您会嫌弃吗?”
蒋星又慢又飘地瞥他,眼珠颜色清浅,勾得夏淞呼吸一窒。
“您眼睛真好看。”他托住蒋星的后颈,不让他累,希望这样就能让蒋星继续亲吻他。
蒋星眯起眼,纤长羽睫几乎要刮蹭到夏淞的皮肤。
“留疤就留疤。”他慢声说,“我也有疤。”
夏淞声音干涩:“在哪里呢?”
“这里。”
他小指勾起夏淞的手,让他摸索着抚上自己的心口。
“我破产的竞争对手……”蒋星眼底含笑,不屑又冷淡,“想杀我。”
谈及死生,他却是这样嗤之以鼻的态度。
傲慢到死都不在乎。
夏淞徒然地张张嘴,说不出话,只觉得灵魂都从七窍飞出,全叫蒋星拿捏在手心。
蒋星说话时,唇就如此暧.昧地擦着夏淞眼尾,仿佛是情人玩闹的亲吻。
伤口又崩开了。
明明只是一道小伤,偏偏好不了。
就像他的童年,在血肉骨骼上都刻下压抑阴云,永远不得解脱。
但是蒋星却眯起眼,双唇轻轻含吻了下他的伤,湿热的唇一掠而过。
夏淞浑身的血都烧灼起来,头皮发麻到炸开。
“不疼就好,”蒋星轻声道,“疼就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