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虽然文化课成绩很烂,但是艺术方面好像很有天赋,短短十几分钟,居然也能精准地抓住人物的shén • yùn。
这分明就是在看着心爱之人的样子,一分一厘,丝毫不差。
“画的是谁?”楚凌衣明知故问,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好像真的没认出来。
阮夭脸涨得通红,转过脸去看着被风吹起的窗帘。
“画的是猪。”
初夏的风吹过阮夭的耳畔,撩起有些长了的漆黑发丝,柔顺地扫过楚凌衣的颊侧。
连风里都是香的。
楚凌衣的笔好像没有落稳,在雪白纸面上留下了歪斜又心慌的一撇。
阮夭愤愤不平地和系统吐槽:“主角受一定是在嫉妒我巧夺天工的画技。”
系统和他一起偏移重点:“这不可能,我们是伟光正系统,主角受不会有嫉妒这种情绪的。”
阮夭:“真的吗,我不信。”
系统气得原地自闭。
“这种题都是有套路的,记得公式就可以。”楚凌衣和阮夭说话的时候嗓音总是会软和一些,温柔得不像他自己。
耐性也很好的样子。
阮夭懵懵懂懂的,提出了很多最基础的问题,楚凌衣没有把他从四楼丢下去真是心地善良。
到最后阮夭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脸都快贴在楚凌衣身上的奇葩姿势。
楚凌衣随机出了一道还算简单的三角函数题。
阮夭捏着鼻子写出了答案,足以见对数学深恶痛绝。
“错了。”
楚凌衣用红笔在解题过程上圈出一个完美的圆:“过程不对。”
“阮夭。”
楚凌衣突然叫他的名字,阮夭抬起眼愣愣地望着他。
一点轻柔的触感蜻蜓点水似的落在少年水红色的唇瓣上。
阮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不是讨厌我吗?”楚凌衣掩在长睫下的深黑眼睛幽幽地看着傻在原地的少年,“以后写错一次题,就这么惩罚你一次。”
他慢条斯理地收起做题的笔,又整理了一下因为弯腰弄出的衬衣褶子,面无表情地说:“不想嘴巴被亲肿的话,最好快点把成绩赶上来。”
阮夭小兔子似的瞪着盛满了盈盈水光的眼睛,似乎在谴责楚凌衣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