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快点给自己找个新主人的话,“她”迟早会被那些恶心男人吞得连骨头渣也不剩。
与其被那么多肮脏的东西欺侮,还不如找个干净的靠山庇佑自己。
顾容铭自己都没发现心情好像突然愉悦了起来。
阮夭容色生的极艳,不需要任何脂粉的点缀,光是素净着一张脸就足以勾魂夺魄。这种美丽介乎于两种性别之间,既不会美艳得太有攻击性,也不会柔和到过于寡淡。饶是顾容铭,有时候也会想造物主真是给了阮夭太多的偏爱。
阮夭的浅色眼眸在明亮灯光下宛如两颗华贵而明艳的宝石,闪烁着星子一般熠熠的微光,看得人移不开眼睛。
“二爷,我不敢一个人睡。”
“她”连音色也雌雄莫辨,低哑尾音撩的人心尖发麻。
顾容铭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定力有这么差。只是听阮夭示弱地说了一句话,就有想要看“她”被自己欺负得哭出来的冲动。
海藻一般的长发从身后铺散开来,阮夭眼中似含着惹人怜惜的泪光:“有人在我房间里放了摄像头。”
顾容铭神色一凝:“是谁?”
阮夭想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有点怕,小脸苍白着,神色仓皇:“我不知道,我很害怕。”
因着顾容铭是坐在轮椅上的,阮夭便只能跪坐在地上无辜地把一只手放在了顾容铭轮椅的扶手上。
“那个变态说不准还在我房间里装了什么。”
阮夭咬了咬肉嘟嘟的唇,被咬得泛出深绯色的唇瓣如同果冻一般诱人。
“二爷,我不想一个人睡了。”阮夭向来做任务都是别人费尽心思地哄着他,还真没有这样委委屈屈地勾引过谁,顾容铭再不松口他就要绷不住了。
顾容铭轻轻地笑了一声。
阮夭掀起眼睫。
因为常年都在喝药,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草药的香气,他低下头来的时候,那股浅淡清冷的药香就流连在阮夭的鼻尖。
阮夭很喜欢草木的气味,不自觉就凑得近了一点。
差一些就要碰到顾容铭的脸。
阮夭猛地惊醒过来,面颊上瞬间蔓延开害羞的红色,他尴尬地别开了眼睛:“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