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顾家,还是人,都是一样的。”
“迟到了,就再也没你的份了。”
他压低了声音,撩拨似的看着阮夭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
啧,要是挂上耳环,会很漂亮的吧。
既然裙子都穿了,为什么不干脆做的更完美一点呢?
顾瑾轻蔑地斜睨了顾容铭一眼,怀里的美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想把外套扯下来。
顾瑾低声威胁道:“再敢动,就让他们看看,他们漂亮的夫人其实是个卑鄙的男骗子。”
这句话果然很有威慑力,阮夭全身一僵,最后犹豫一下便很乖顺地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顾瑾回到顾家以来,阮夭还是第一次这么听他的话。
一种诡异的满足感让男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
他记得,自己成年礼的时候好像收到过一对鸽血红宝石,据说价值连城。带在阮夭的耳朵上,会很配吧?
顾容铭自成年以后,多少年过去了,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嘲讽他,甚至在他眼前明目张胆地抢走属于他的人。
这是把他的脸直接放在地上踩!
放在红木椅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能听见男人咬紧牙关“咯吱咯吱”的声音。
“齐仁。”
顾容铭的墨色眼瞳沉沉如一团看不见底的深渊,饶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秘书,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从警局传来的证据准备好了吗?”
一身黑色唐装的残疾男人闭上眼睛,仅仅失态了一瞬,便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燃烧着的几乎能席卷一切的滔天怒火。
被整齐束好的长发垂落在男人秀美颊侧,顾容铭淡色嘴唇微微咧开一个森冷弧度:“我要顾瑾,还有那只偷吃的老鼠,死无葬身之地。”
顾瑾这边抱着阮夭回去的路上也出了点小插曲。
和顾瑾关系还不错的老管家骤然看见自家少爷抱了个赤着双腿的小美人回来,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少爷您这这这这这……”
好歹还是个老人家,顾瑾说话也收敛了那股特别欠揍的痞子样:“哦,你说他啊,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