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的房间每天都是会有佣人来打扫的,窗户也是擦得干干净净。
因此显得窗棂上那枚血手印更加的刺眼。
阮夭惊惶地睁大了眼睛,纱质的窗帘在风里扬起,被窗帘挡住的窗玻璃上留着一排尚未完全干涸的血字:
我不喜欢你的西装。
“别怕,没事了。”顾容铭摸了摸阮夭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语气温和又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宠溺。
阮夭眼睫毛上停栖着一颗泪珠,随着眼睛一眨巴,就顺着线条流畅的面颊滚落下来,最后滴在了顾容铭的指节上。
苍白手指动了动,顾容铭疏冷如烟的眉目里凝聚出一点暖色:“以后要是害怕的话,来我房间睡吧。”
多么顺理成章的理由,他简直要感谢那只蠢到家的老鼠。
“二爷,窗户上的血迹拿去化验过了,就是鸡血。”齐仁拿着报告单给顾容铭看。
顾容铭单手接过那叠资料,却不看,只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男人一只手正安抚着瑟瑟发抖的小嫂子,修长手指上缠着“女人”漆黑长卷发。
宛如鳞黑的小蛇温顺可亲昵地吻过主人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