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呼吸新鲜空气的沈杨走出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吸一口气。
跟随在他身后的丫鬟正是昨天那个,名叫盈袖,她没有穿昨日那件粉色衣裳,而是换上了一件素色衣裙,身上的光彩也淡了几分,垂头表露出温顺的模样。
伺候的主子昏迷穿得那般娇俏,如今沈杨醒后第二天却又换回丫鬟的服饰。
沈杨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初春的风微凉,微风习习带来的是青草土壤的气息。
院子里有棵树,树上挂满新叶,嫩绿的颜色煞是好看,春天归来的雀鸟站在树梢上啼叫。
沈杨恍然失神想起至亲,那并不是严格意义上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是个孤儿,在大雪纷飞的严冬被爷爷捡回去,从此相依为命,在沈杨心里,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上辈子,爷爷总是站在院子里招呼沈杨过去,和沈杨一样一样讲述晾晒草药的功效,爷爷笑时微眯,眼角的皱纹很深,在阳光下又仿佛盛满慈祥。
“三少爷,外头风凉,不宜站太久。”
丫鬟盈袖轻柔的声音唤回沈杨飘散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