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沈杨下床从衣柜里取出之前彬王落在这里的外衫,“这件外衫不知为何留在草民房里,草民已经让人洗好了。”
彬王不悦的抿唇,他看向打开半边柜门的衣柜。
“沈少爷为何不穿管家为你准备的衣物。”
王府采购的衣物布料和风格很明显,彬王一眼就看出沈杨衣柜里大部分都不是王府内准备的衣物,只有两件是沈杨是曾经去皇宫和相府赴宴所穿。
明显的疏离让彬王心生烦躁。
沈杨并未察觉到彬王的异样,斟酌片刻回答:“草民穿惯了平日的衣物。”
“你如今还是本王的王妃,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说这句话时,彬王的语气有些激烈。
沈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呐呐的应是,见彬王要离开,忙再度说起这件外衫,彬王头也没回。
“明日派人送来。”背影都隐约透着几分怒意。
沈杨不明所以,放好衣物继续回去睡觉。
彬王一来一去的动静惊动了伤口好转的盈袖,她看见彬王深夜从沈杨房里出来,登时心神一震,意识到不对劲。
难道,彬王看上了三少爷?
惊魂未定的盈袖慌张地回到下人居住的厢房吵醒岚夕。
“你怎么了?”岚夕披了件外衫上前询问,“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盈袖定了定神,“我去了趟茅房,回来的路上太黑,有些被吓到了。”
“怕了就提上灯,快些去休息吧,你伤还没好。”
岚夕打了个哈欠躺下就睡着了。
盈袖看着她,目光变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三天后。
相府幺女停灵七天送入棺椁,棺盖缓缓合上,丞相夫人骤然甩开侍女扑到棺上痛哭。
哭声感染了在场所有人,有许多人都不禁落泪,丞相上前扶起夫人才让葬礼继续进行。
白色的纸钱一路飘散,刚满百天的孩童还未看看锦绣河山就离开了至亲。
路边的百姓无不为其感伤,转眼,他们又看见一队送葬的人,但并无丞相府的声势,走了小路没有和相府的人马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