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你别听那个狗屁平阳王瞎说,你才不是祸患!要说祸患,他才是谋反的祸患!”
祁襄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自然被平阳王听了进去,后者也不恼,对底下的人下令。
“把人都带回去,请个大夫给本王的六弟治疗。”
但是就在这时,忽然小兵满身是血的前来通报,皖南的军队叛变了,并开始攻击他们!
平阳王脸色一变,目光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人。
“一个不留!”
这是准备鱼死网破了!
众人却没有和平阳王的人缠斗,边打边退回暗道。
沈杨被倚风带到彬王身边,他拘谨地站在那,忽然感觉被握住,不同以往炙热的温度,这次有些凉。
沈杨蹲下,将脑袋枕在彬王腿上,彬王让他闭上眼并捂住沈杨的耳朵。
闭上眼的一刻,沈杨听到的是彬王有些虚弱的声音。
“很快就过去了。”
外面的刀剑碰撞的声音激烈凶险,可是暗道内却十分安静。
对于平阳王的野心,皇帝怎么可能不防备,皖南的变动他有所预料,并暗中策划,要将平阳王和其余党一网打尽。
当一切都平息时,西边落日的血色霞光照耀着整个寺庙。
如弦回到院子里,发现沈杨站在王爷的房门前一动不动,不知道站了多久。
“王妃。”如弦轻声呼唤着沈杨。
沈杨没有动,如弦又叫了一声才看见沈杨身体一颤,转头看过来。
这时,如弦发现沈杨脸色青白,嘴唇都失了血色,目光涣散。
下一秒,沈杨倒下,如弦急忙扶住沈杨,呼喊道:
“来人啊,王妃昏倒了!”
彬王的房门被打开,大夫和侍卫从里面走出来,大夫急切询问如弦什么情况。
但是这些声音,沈杨都无法没有听到。
房内的彬王想要起来,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王爷!您的伤还没包扎好,王妃不会有事的!”
门内、门外,如同两个世界,隔开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