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年三月一日私吞银钱二百三十一两三钱五分、丁卯年四月八日私吞银钱一百八十六两七钱一分……”
二管家冷汗直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王妃,小的知错了,小的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样的混账事,请王妃看在小的为王府劳心劳力多年的份上,饶过小的一回吧。”
“二管家是府中老人,本王妃无权处置,待王爷回府,你自行告知,今日起,你手中所有事务皆由邱秋接手。”沈杨大病初愈,嗓子还有些沙哑,和着吹来的凉风,如冬日冰雪呼啸而过,不留分毫情面。
说完,沈杨带着如心和邱秋径直离开,独留下来的二管家低着头,目露阴狠。
晌午,沈杨正在用膳之际,盈袖忽然前来,请求沈杨放二管家一马,看在她伺候沈杨这么年和她如今即将嫁给二管家的情面上。
沈杨放下筷子,如心适时递上手帕,沈杨细细擦拭手指上的污渍,语气平静的问盈袖。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盈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目光闪躲。
“当时我身边只有如心和邱秋在,是如心告诉你的?”沈杨侧头看向如心,后者摇头,“那么是邱秋?”
如心答道:“邱秋从书房离开后就去铺子了。”
所有路都被堵死,盈袖冷汗津津,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沈杨站起身走到盈袖跟前,盈袖只能看见沈杨所穿锦鞋上绣着的祥云。
“你要看清自己的主子是谁,盈袖。”
平静的语调诉说着既定的事实,盈袖大气不敢喘,就这样看着沈杨从自己面前离开,想起齐敦许诺的话,盈袖心有不甘。
如心跟随沈杨走在府中的路上,她望着沈杨的背影感到无比陌生,赵姨娘葬礼后,王妃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不再像以往一样流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样的转变让如心害怕、不安,寄希望于王爷赶紧回来。
时间很快到了彬王祁衍返京的日子,他和皇帝、百官一同回来,没有参加宫宴,直接回了王府。
祁衍径直来到沈杨的院子,一路上他了解了所有情况,到达时,沈杨正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小憩,阳光穿过枝杈化作碎光落在他紧蹙的眉心。
一听到动静,沈杨立刻睁开眼,警惕的像竖起尖刺的刺猬,当目光所及祁衍的眉眼,他楞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想要坐起身却被祁衍按住。
“我回来了,羊羊。”
祁衍亲吻沈杨的眼角,尝到咸味,他揽过沈杨的肩膀,握住沈杨的手,一根根亲吻沈杨的指尖,他说:
“我回来了,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