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下来,沈杨确定了刘大人是得了胆结石,时代的限制让如今的大夫对这样的病情束手无策,沈杨为刘大人开了一个药方,试着能不能让结石自己排出来。
刘大人接过药方颇为诧异,他的病情反复已有两三年,每次请御医或者民间大夫查看,他们都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什么病,可是眼前令他不满的彬王妃却开出药方,这让他生出点迟疑。
“王妃师从何人?”
沈杨一愣,不知如何回答,祁衍劫走话头,“刘大人不妨先试上一试王妃的医术。”
如此也好,刘大人收起药方。
“臣会慎重考虑王妃动员汶城大夫的提议。”
天色已晚,刘大人先行离开,沈杨和祁衍在书房里说着话。
皖南事态严峻,他们不好久留汶城必须尽快解决,可是疫病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好,所以祁衍打算将队伍拆分,他带人先行离开,刘大人和沈杨、祁襄、几个官员留下。
刘大人在朝中的分量不轻,若发生什么事,可以镇住场面,不过沈杨担心祁衍的安危,可是皖南那边时不待人。
最后,沈杨妥协,他将这两天总结出来的小册子交给祁衍,并分走一半从京城运送来的物资。
等到出书房,外面已经是子时了。
圆月当空,烛火朦胧。
沈杨和如弦回去休息,路上不时打着哈欠,如弦在一旁打着灯笼,迎面撞上前来给彬王汇报的下人,见到沈杨赶紧行礼又匆匆离开。
那人应该是接应倚风的人,沈杨精神一震,打趣道:
“倚风来了,如心该高兴了。”
两天之间的关系还在京城就被沈杨看出点端倪,如弦作为姐姐自然知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离开王府做点什么吗?”
如弦一听,手里的灯笼抖了抖,险些握不住,垂目问道:
“王妃这是要赶奴婢走吗?”
沈杨惊讶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放心,王府不可能敢你们走,只是你不想做点什么吗?难道就是当个丫鬟?”
这些话让如弦目露疑惑,“自打奴婢进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
“除这以外呢?”
沈杨停下脚步,如弦提着灯笼的手紧了紧,目光犹疑。
“奴婢……”如弦张张嘴,又说不出口。
“人生在世,不该只有一条路。”
如弦猛地抬起头,鼓足勇气对沈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