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凝视他的双眼,回握的力度仿佛在说,自己会陪着他。
皖南的医疗负荷随着沈杨一众人的到达大有缓解,沈杨挑选出几位艺术精湛的大夫一起进行试验,老田非常配合大夫们的各种检查,小乞丐的名字如今沈杨也知道了,叫余骁。
这个名字不像个乞丐的名字,后来从老田口中得知,余骁是曾经战友的名字,后来战友身故,家中妻儿无人照料,托付给老田,但战友妻子得知丈夫去世便追随而去,留下一个孩子跟着他四处流浪。
余骁年纪小,但是很懂事,洗完澡后露出脏污下面白净的小脸,眉宇间仿佛带着几分军人的飒爽英气,迫切想帮沈杨做事。
沈杨安排他在院子里端茶送水,时不时帮忙晒一下草药这样的小事,但小孩子没有任何怨言,甚至还问沈杨自己还能做什么,见状,沈杨专门找了个人带着他教他读书写字。
但是小孩听着之乎者也很是不耐烦,坐都坐不住,沈杨趁着午间用膳过去看了一眼,余骁正顶着书在院子里蹲马步,皱着张小脸很是委屈,见到沈杨过去抱怨自己不想学。
“不会读书写字,以后又怎么实现你保护大虞和百姓的理想?至少,你要明智。”
余骁并不懂沈杨话中的意思,却也看出沈杨对自己的期待,闭上嘴不再多言。
见小孩安分了,沈杨便离开。
因为试药需要不断测试,不仅是草药的分量配比,还有是否有效,但是万万不可能就将其用于患者身上,但是下午,就有人送来一笼患有疫病的老鼠。
送来的时候是蒙着一层黑布,里面传出‘吱吱吱’刺耳的叫声,送的人也是全副武装一脸严肃,放下后朝沈杨抱了拳便离开了。
大夫们面面相觑看着黑布下不断发出动静一脸疑惑,有个胆大的年轻大夫上前,结果黑布掀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只灰毛大老鼠,症状和疫病如出一辙,有一只尾巴已经腐烂了一半,泛黄的牙齿咬在铁笼上吱哇乱叫,流下黄色泛着恶臭的口水。
这个状况把一众大夫吓地后退,沈杨上前往笼子里撒了把mí • yào,过了一会,两只老鼠安静了,大夫们对此不解。
“小先生,你把患有疫病老鼠带过来是要做什么?”
“这不正是最好的试药工具吗?”
沈杨含笑望向他们,大夫们后知后觉并未立刻听懂,沈杨继续说道:
“前几日我向王爷提出这个想法,今日正好送来。”
“小先生高明。”年轻大夫率先回过味明白了沈杨的意思。
其他几个一琢磨反应了过来,纷纷夸赞沈杨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