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既然能调戏江落,江落为什么不能调戏回去。
压制恶鬼很爽,当然,前提是这恶鬼没了吃掉江落的本领。
一旁的葛祝耐心地等着他们,侍者的表情也没露出丝毫不对。因为只从表面上看去,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们在抽签盒内的手已经拉扯在了一起。
恶鬼勾住江落的手指,只是握个手而已,却有无尽的痒意,仿若藕断丝连,无形的丝线束缚着这两双同样修长同样骨节分明的手。
男人深蓝眼眸中暗火稍起,“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卡片滑到了江落的指尖,尖锐轻轻碰了碰黑发青年饱满的指腹,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红痕。
江落抽中的卡牌被恶鬼碰了碰。
恶鬼饱含深意地道:“或许让你抽走这张,也是不错的结果。”
听到这句话,江落突然迟疑了。
他看着恶鬼琢磨不透的笑容,开始怀疑这是否又是池尤的一个陷阱。
他抽中了主人牌,池尤说这句话的目的只是想要迷惑他,递给他的也是一张奴隶牌。但也有可能,他确实抽中了奴隶牌,而恶鬼给他的才是主人牌。
但恶鬼为什么会帮他呢?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
所以,他到底该不该换牌?
到底哪张牌才是正确答案?
恶鬼好似瞧出了他的动摇,笑声中多了几分愉悦和蛊惑,“所以客人,您到底选择哪张呢?”
侍者适时地出声提醒,“客人,请抽出来您的卡牌吧。”
江落镇定无比地笑了笑,瞧起来自信无比:“不急。”
他撩起眼皮看向了恶鬼,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恶鬼挑眉,弯腰凑得更近。
“恶鬼先生,”黑发青年的吐息喷洒在池尤的耳朵上,他道,“你这具壳子,没有你的本体让我喜欢。”
恶鬼喉结轻滚,他闷笑道:“我的荣幸。”
彼此的气息交缠着,恶鬼没有想到江落竟然会主动凑上来。他心情好极了,“基于客人您今天的美丽,我忍不住想要再提醒您一句。”
恶鬼将手中的卡牌插入了江落的指缝,“这一张,最适合您。”
这句话听在江落的耳朵里,犹如是在说:这一张奴隶卡,最适合做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