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力身前的衣服湿透,他脸色难看,阴着脸和江落两人擦肩而过。
江落身上被甩上了几滴水,他用拇指擦过水,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股海腥味。
是海水。
闻人连瞧见他的举动,问道:“这个人有问题吗?”
江落看着地上的一条水痕,“他身上是海水,大半夜的,他难道是去跳海了?”
他觉得奇怪,跟着水迹走到头一看,船尾处,十几个船员正在上上下下地弄着绳索。绳索捆着两个船员,船员穿着潜水服,身上挂着捕鱼枪,还有一队人正在往下放着一艘救生艇。
瞧见有人来,监督船员工作的人走过来道:“先生们,我是船员杜泰。我们现在非常忙碌,还请你们绕过这片区域。”
海风吹来,船尾的鱼腥味比船头要重得多。江落好奇地看着船边,压低声道:“这是在捕捞……吗?”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这个叫杜泰的船员明显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笑了,“先生,您也太心急了。这才出航一天,还没到捕捞的地点。”
“那这是?”
“威尔顿先生跳水了,我们刚刚才把他救上来。”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杜泰含糊地道:“现在是它们的繁衍季节,我们除了将威尔顿先生救上来外,本来就在时刻观察着水底有没有它们的卵,好根据这些卵的出现辨别它们出现的地点。”
威尔顿跳水了?
江落想起了那头猪一样的富豪疯疯癫癫跑出大门的样子,他低声问道:“死了?”
“还有一口气。”杜泰道。
江落表情没什么变化,他转而问道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大晚上的下水找卵,是不是不太方便?”
“白天黑夜没什么区别,”杜泰看向漆黑无比的海面,闪过了一丝笑意,“海底都看不见。”
说完,他就委婉地请江落两人离开了。
富人住的地方和平民住的地方不是同一层楼。江落和闻人连告别,回到房间后才想起来被他丢在舞厅里的池尤。
他哼笑了一声,不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