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点头,“对。”
他将铜钱拆开,在水底摆好阵型。将香灰平整铺在白瓷盆旁的桌面上。
“但是……”葛祝欲言又止,“这法子很难的,哪怕是我们的老师,也没法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成功。”
“试一试又不麻烦。”江落摆好一切,拿着小刀划破左手中指,在白瓷盆上画着符。
中指的血是人体中阳气最盛之所在,男左女右,血水的效果比朱砂更好。
符轻轻松松画到最后一笔,江落将价格表中间写了字的部位撕成了一张小人,用中指在小人的中心处又点了一滴血,随即将小人放入了水中。
他将手指放入唇中舔去鲜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盆里。
小人慢慢被水浸湿,这么一张轻薄的纸本应该飘在水面上,但它却沉到了水里,背部贴上铜钱之后,小人的手臂突然动了动,从水里站起了身。
葛祝压下狂喜,“成了!”
小人从水里爬了出来,来到了香灰上,它不停地走着。香灰在它湿漉漉的脚步下逐渐出现了一个人的模糊容貌,但在画到一半时,小人身上的水已经被香灰吸干,倏地失去灵气倒下。
江落将小人捡起,看着桌上的半张脸。
宽额,窄颧骨,鼻梁上有一颗痣。
葛祝看了一会儿,道:“这个人有些眼熟。”
江落转过头盯着他。
“我在佛门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人,”葛祝冥思苦想,“鼻子上有个痣,面相不善,我还被他吓到过。”
“是谁来着?”他揉着额头。
江落试探地道:“祁家?池家?”
葛祝猛地一拍手掌,坐起身激动地道:“对对对,就是池家!”
江落毫不惊讶,他反而笑了,“池家的人给我买了一个吃血鳗鱼的名额,他们是希望我活得更久,变得更年轻?”
这怎么可能。
这个名额来者不善,可见血鳗鱼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