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人毕竟在长白山上待了几十年,虽然在这种时候躲在长白山反而会更加危险,不过不排除宿命人想要反其道而行之。他虽然失去了一半的力量,但到底是伪神,如果他布下阵法,恐怕除了池尤也没有人能在长白山上找到宿命人的踪迹。
池尤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拉长影子,他一步步朝着江落走去,“或许。”
江落还在认真地想宿命人的逃跑路线,“他还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狡兔还有三窟呢,他不可能只有长白山一个退路。”
池尤已经走到了他身前,弯下腰,单手撑着江落的椅背上,笑声低低,“或许。”
猝不及防被他身影笼罩的江落:“……”
江落若无其事地对着池尤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身躲开,“夜深了,该睡觉了。”
池尤缓缓抬起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一起。”
晚上,江落果然是和池尤一起睡的。这是他们第一次没zuò • ài却躺在一张床上,江落刚开始很不习惯。他以为自己要失眠一夜,但他高估了自己,没过半个小时就彻底睡死了。
半夜两点钟的时候,江落突然被痛苦唤醒。
他疼痛的频率在变低,在痛苦之中越来越能保持神智。但即便是这样,江落还是疼得在床上打滚。
屋里没灯,在江落刚开始不对劲时,池尤就用蛮力强势地将江落压在床上,攥着江落的双手,防止他伤害到自己。江落咬着牙,鲜血从口腔溢出,他痛苦地shen • yin了一声,“我好疼。”
牙齿磕碰着,声音放大了无数倍。
大概深夜会加深人的脆弱和疼痛,江落这次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不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形象又是怎么样,他拼命地挣扎,想用其他的痛苦来抵消身体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