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还有泪痕，表情已经变得冰冷呆滞，只有眼神充满绝望的惊惧，瞳孔巨震，平静的表情和眼底的恐惧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更感到恐惧。
被铁链锁住，鬼王感受到了魂力在一寸寸流失。
魂力不同于鬼气，它指的是厉鬼灵魂的强度，如果魂力少到一定程度，厉鬼的魂魄就会脆弱如一张单薄的纸张，轻轻一捅，扑簌一下就会被直接戳破。
铁链上的阴寒之力直接作用在灵魂上，这部分鬼王无解，而这能力正好是成渊继承守界碑后随之而来的，正好用来克制厉鬼，不管多强大的厉鬼恶鬼都无法抵抗。
鬼王之前并没有直接和成渊对上，它是被成渊的先辈抓进去的，彼时它还不强，也用不上这铁链，在守界碑里待了有几百上千年，吞吃了不知道多少厉鬼，才成就鬼王这一身修为。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让鬼王感受到屈辱上的愤怒，它仰头大叫，耳朵听不到、直击灵魂的次声波散开。
成渊一把揽过余令肩膀，手指覆盖住他的耳朵，微凉的指尖轻轻落在耳廓上，有一股力量隔绝声音，余令听不到那恼人的音波，他微微抬头，和成渊对视，双手同时也捂上了成渊的耳朵，两人互相为对方着想，静静对视，好似旁人都不见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天师们本能的捂住耳朵，然而却是无用功，血液顺着手心流下，艰难抬头，却看到成渊和余令两人深情对视。
天师们：？？？
钟翎被控制住走到鬼王身边，黑色尖锐、粗粝的指甲勾起钟翎的下巴，“你们以为有了极阳之体以后就能对付我了？不过是痴心妄想！”
李碧春咬牙抬头，“你放了他！”
不管怎样，如果失去极阳之体，对人类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鬼王根本不理他，一字一句戳穿他的自我安慰，“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因为恐惧痛哭流涕，四处乱爬，丝毫不会格斗，身手跟个普通人一样糟糕，你以为，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你们所以为的那个钟翎吗？”
！！！
李碧春忍不住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余人也不由自主发出质疑的眼神。
他不是钟翎还会是谁？
他们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是他们完全不敢深想，胆小鬼一样一厢情愿的自我欺骗。
但是如今现在这个欺骗被鬼王明晃晃的戳穿，那些深埋心底的猜测一下就摆到白光底下，全场寂静，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第138章
要说全场最震惊的莫过于钟翎了，他本是极阳之体，轻易不会被厉鬼近身，但是鬼王非比寻常，即使他的极阳之体发挥了作用，一直都在损耗抵消鬼王用以控制他的力量，但是鬼王明显对极阳之体知之甚深，鬼力时时补充，这就导致钟翎目前只能受鬼王控制，一时半会儿无法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