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会花三天甚至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为了折腾一幅画。
家里原来还有个小房间,用来当暗房。
后来照相馆盘给别人了,许游的父亲就把暗房改了改,给许游当画室。
那画室狭小不透气,充斥着油彩味,许游却没有丝毫不适,泡在里面一日一夜的不出来。
许游的父亲每次都把饭给她放在门口。
许游吃了饭,就砖头沉浸在画卷里,困了就闭上眼,靠着椅子,享受一会儿从小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抚慰。
那时候的她,两只耳朵关闭着,对外面的一切不闻不问,自然也就忘了,她和纪淳已经将近一年半没有联系。02
再见到纪淳,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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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面两年,许游的父亲都不曾参加过老同学的同学会。
头一年,许游的母亲去世,家里的照相馆也盘出去了,许游的父亲经历人生中最倒霉、灰暗的时期,狼狈不堪,怎么好去同学会现眼。
第二年,许游开始追课业,但凡有点闲暇时间就为绘画比赛备战。
许游的父亲很欣慰,转头就忙着赚钱的事,想早日让小家重上正轨,起早贪黑,当爹当妈,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也没闲情逸致去听老同学们吹牛、吐槽。
到了第三年,许游的父亲终于松了口气。
在同学会上,许父和老同学们喝酒聊天划拳,畅谈当年情,而且一顿饭下来,还有班上最土豪的大老板买单,大家都很尽兴。
那土豪不是别人,就是纪淳的父亲。
两个老男人凑到一起,有聊不完的话,说的都是当年,眼下的事反倒聊的不多。
纪父知道许父这几年不痛快,也就没有提他这几年的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当然就算不提,大家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