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两个学弟妹在努力靠近她,赞美她,甚至是讨好她,但这些恰好都不是她会看重的。
她也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一年前她和齐羽臻那种投缘的,敞开心扉、无所不谈的感觉,总觉得很陌生,好似隔着一层东西,最多也就是在专业上找他们帮个忙,提点几句,等到技艺成熟了,再给他们介绍点资源作为回馈,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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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于大多数美术生来说,就业和糊口是个大问题。
但许游从不担心齐羽臻。
齐羽臻在学校时就接活接到手软,离开学校肯定会大放异彩。
然而,就在许游这样坚定的相信时,齐羽臻却令她看到了故事的另一种走向。
在现实面前,想象总是单薄的。
事发那天,齐羽臻先是给许游打了通电话,约她见面。
许游高兴坏了,直接把下午的课旷掉,打了辆车就去找齐羽臻。
大四生没有在校课业,除了按时要交毕业作品之外,早已各奔东西,都在奔出路,奔前程。
这对齐羽臻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她过去的获奖作品有很多,拿出来一个教上去就够了。
许游还以为齐羽臻是刚忙完一段时间,要跟她叙旧。
许游一周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去褚昭那儿,可齐羽臻一毕业,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齐羽臻和许游约在一个装修风格很简约风的咖啡馆里,她坐在吸烟区,面前摆了一杯咖啡,放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许游兴高采烈地迎上来,刚坐下,就撞见齐羽臻皱着眉,一脸烦躁的表情。
许游的笑容跟着就落下了,小心翼翼的问:“羽臻姐,你怎么了?”
能让齐羽臻这么烦的情况可不多。
许游的第六感告诉她,出事了。
想想也是,要是叙旧,也不会这么急的一通电话叫她出来,肯定提前一天就问她有没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