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不咳嗽了,还是一直流鼻涕,就在许游几乎要以为她要发展出慢性鼻炎的时候,这场感冒突然好了。
后来,还是许游和许父一起在照相店里收拾器材的时候,她才听许父说,她病的最昏昏沉沉那一个礼拜,纪淳来看过她两次,喂她吃了药。
许游昏迷时,许父给她喂药,她有时候会往外吐,非得纪淳来了,掰开她的嘴,许父才能把药灌进去。
许父还说,许游当时咬了纪淳的手指,他都没躲,就把手指横在她牙齿中间,流出一道缝,让药流进去。
许游听到这里,有些不能相信,但她转而想起小时候母亲病的不省人事时,父亲也是这样把手伸进母亲的嘴里,让许游把药灌进去的。
许游回想起过去这半个月,偶尔在小区里见到纪淳时,他总是面带微笑,见着她戴着口罩拖着步子,有气无力的模样,总是问她:“你这感冒怎么还没好?”
许游懒得回他,就翻个白眼。
想到这里,许游心里忽然有点过意不去。
直到许父对她说:“别老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就得从年轻时候保养,要是落了病根,后半辈子要遭罪了。你以后不要接那么多活儿,还挣命似的干,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咱家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咱们也不花大钱,差不多就可以了。”
许游看向许父,点了下头:“我知道了,爸。”
许父笑了笑,又问她:“你又出差又生病的,怎么没见小褚来看你啊,你是不是也没跟他说,还是他工作也忙?”
许游“哦”了一声,隔了两秒才说道:“我和褚昭,分了。”
许父动作一顿,愣了。
许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能是问她原因吧,但最终也没问出口。
许游很平静地解释道:“和平分手,没吵架,没撕破脸,照相店还是我来经营,业绩不管好坏都会和他沟通,我们现在是朋友,以后也是。”
许父垂下眼,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许游知道,许父对褚昭印象不错。
褚昭最初玩摄影的时候,许父是不太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