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棒杀可怕一万倍的,是捧杀,那是来自内心的腐蚀、腐朽、腐败,一点点蚕食。
不光是做生意,画画和摄影也是一样,被大家捧起来了,就很容易发飘,飘得越高,摔的就越疼。
许游说:“我以后会尽量客观的夸你,你的缺点我也会告诉你,鼓励你。就像你之前点醒我一样。”
纪淳笑道:“那就这么约定了。”
许游:“咦,看来以后要约定的事情还挺多的。”
纪淳:“一件件来,咱们还有很多时间。”
许游:“好。”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很平顺,但平顺之中也有小坎坷,小精彩。
世界一直都是它原本的模样,从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太阳升起来,太阳落下去,周而复始。
自画展结束后,没几天,韩嵩就到摄影棚来蹲守。
他就和之前一样,安静地待在角落里,观察许游,将她的身体线条刻画在纸上。
许游偶尔也会注意到韩嵩,他变化很大,比之前沉静许多,没那么浮躁了,似乎目标也变得更加明确。
在他眼里,她又一次看到了光彩,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那个不顾一切,只想钻研好技艺的那个她。
至于许游,她也变了。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拼命的接活儿,每天都会空闲出一、两个小时,其中半个小时用来睡午觉,其余时间就拿来看书。
韩嵩有些好奇许游的读物,拿起来看过一眼,有些诧异。
是一本心理哲学书,和许游的气质很不搭。
韩嵩问她:“这本书哪里吸引你,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许游说:“买它的时候,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如果我不买下来看一看,我又怎么会知道以后也没兴趣呢,有些兴趣是要挖掘的。”
韩嵩皱了下眉,又问:“是纪淳影响的你么?”
许游没看他,又一次看向书页:“这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