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他不是不想见到陆斐,而是潜意识里不想和陆斐划清最后一道界限。
把房子的事情处理完,就意味着他和陆斐完全没有任何瓜葛了。而约定处理这件事的时间,就是在为斩断他们之间所有关系的最后一刀,商议行刑日期。
舒沅痛恨这样没有用的自己。
他有点赌气地给陆斐发信息:[周五晚,XX俱乐部,我有时间。]
俱乐部那种地方陆斐不喜欢,说不定不会来。
那么不能及时处理这件事,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陆斐可能在忙,没有回复。
舒沅去洗手间洗了脸,出来对温宜说:“我要回去了。”
温宜握着游戏手柄,似乎很担心他:“不玩了?”
游戏界面暂停着。
舒沅对游戏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摇摇头:“不玩了。”
看见他和陆斐发信息的过程,温宜似有犹豫,但还是说:“那天和陆斐在一起的那个人,叫元加依,是合作方的人。陆斐和你分手一两个星期后才开始追陆斐的,听说,陆斐的私人号码他都还没搞到手。”
舒沅:“哦。”
温宜有点着急,在他关上门前补了一句:“意思就是陆斐现在还单身,但以后就说不定了,你是不是傻?”
舒沅开车回了家。
点了一份外卖但戳了几下就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
陆斐是单身,那又怎么样?
被甩的人是他,凭什么就要他主动呢?他委屈,想哭,可是并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也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他们只是让他去把陆斐追回来。他已经试过了,可是绝情的、想开始新生活的那个人不是他。
舒沅带着情绪去洗完澡,好容易哄好了自己,出来一看生无可恋,呼噜又在那块羊毛地毯上尿了。
新买的猫砂没有半点作用,羊毛地毯才是它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