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看了看那件扶手上的外套,转头问陆斐:“你们上过床了吗。”
陆斐知道他在问什么,也没有要骗他意思,答道:“没有。”
舒沅又问:“那接吻呢。”
陆斐的语气很平静:“没有。”
舒沅又“哦”了声,问:“你牵过他的手了吗。”
舒沅这些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哭,只是双眼通红,因为压抑得太凶,连鼻头都是红的。他皮肤白,一旦想哭或者哭过就非常明显,透出一种纯粹的、小朋友才会有的脆弱,让人不忍看到他露出任何难过的样子。
可是,随着陆斐的最后一个答案,眼泪便随着舒沅点头的动作掉落出来,迅速而凶猛。
陆斐的回答是:“牵过几次。”
元加依到房间来时,陆斐请他进门后就坐在沙发上,很难得地在失神。
房间里有一种咸湿的压抑感,透着悲伤。
桌上的水杯则显示着刚才有人来过。
水杯旁扔着一些皱巴巴的有些湿润的纸巾,用途不明。
陆斐接过元加依递过来的手机,说了句“谢谢”,用算不上热络与温和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几分钟前,有人崩溃地在他的沙发上嚎啕大哭,哭得很丑。
大概,和那天蹲在小区花园的模样差不多。陆斐第二天的早班机,去别的城市。
与他同行的两名高管见元加依专程早起来送他,在路上调侃陆斐是不是终于接受了对方的追求。陆斐只说不是,便未继续这个话题。他本来就不太谈论自己的私人生活,所以大家也不介意,何况这一次陆斐与元加依相遇其实也是偶然,元加依在这里工作,两人在酒店遇到,只是约在一起吃了顿饭而已。
用餐时,元加依说请求一个机会,只是试一试,期间他不会提任何要求,要是试过以后陆斐还觉得不合适的话他会痛快地走。
但元加依送来手机以后,便主动告诉陆斐,不用再考虑他说过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