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了大部分食物,舒沅放下了筷子,陆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用餐完毕了。
这一刻,舒沅感觉自己即将被审判。
陆斐这一次没有采用激烈的手段,而是算得上温和地拒绝他,他猜如果还有下一次,陆斐是不是会比这一次的态度更柔软一些,是不是会看在他那么有诚意的情况下,试着去重新接受一下他。
人在犯错后往往会悔不当初,舒沅是最无助的那一个。
被他迫害的人没有告诉他,他错了,所以他骄纵放肆,自以为是,以至于错失良机。
但是,没有人能真正一夜长大。
小锅安静地沸腾。
舒沅选择做鸵鸟:“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只要这一次陆斐没有拒绝,那么他们就还有下一次。
陆斐看了看时间,问的却是:“为什么难过?”
舒沅迷茫抬起头,眼前雾气氤氲,不知道是汤锅的雾气还是别的:“反正我不说你也要叫我走了。”
“我是问。”陆斐说,“见不到我,为什么会觉得难过?”
舒沅知道陆斐在问什么了。
上一次他在这里,曾经抓着陆斐的袖子对陆斐说,这几个月见不到陆斐,他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或许他还说过别的,说过关于分手后的一切,但陆斐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这难道还需要解释吗?
舒沅眼眶酸涩得厉害,一年来的挣扎在陆斐眼里化为虚幻的气泡,就像不存在一样。
陆斐看不到他,听不懂他,对于这点他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舒沅。”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斐绕过餐桌,来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