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温时说漏了嘴,提到了温颜留学去向,跟他选定的地方南辕北辙。
知道温颜性子别扭,她没主动提起,陆染白也从没问过,一直在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打开心结主动地依赖自己一回。
这么看来。
挺难的。
生气不至于,伤心在所难免。
就不免像个小学鸡一样,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讲真,从小到大也没这么丢脸过。
为了她,底线一次又一次打破,挺不爽,但也并不会觉得后悔。
陆染白告诉自己,来日方长,他愿意等,等她主动撤下心房的那天。
周三晚自习,温颜做了两张试卷,难度稍大,整的人头昏脑涨。
自从上次后,陆染白乖了点,很听话地没再搞事情,除了每次做题时,这人早早做完,笔一撂,就趴在书桌上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有好几次,余光扫见他专注的目光,她面无波澜,内心却远没表面那么平静。
温颜发现他这人最近笑容少了些,也不怎么闹她。
就是时不时盯着她看,让她完全没办法集中精力。
第一节自习结束,温颜伸了伸懒腰,瞥了陆染白一眼,他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手臂压着试卷,试卷里简单勾画几笔,步骤不多,答案精确。
虽然挺挫败的,不过跟他做同桌以来,温颜觉得自己的解题思路也在他潜移默化下,变得清晰起来。
人跟人的差距令人心伤。
然而一想到十项全能的某人是属于自己的,温颜竟然有种蜜汁骄傲的感觉。
瞧他睡得熟,温颜从他手里拿过签字笔,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陆染白睡眠轻,轻微的动静就被他察觉。
他神情慵懒地半启星眸,眸色雾气腾腾,含着几分危险的戾气。
温颜微微一怔。